门外的走廊依旧是一排的女人在闲聊,说起来已经有五六天没见着绮丽了,她去哪了?
这时,看到一个臃肿的女人不知道说什么,总之她的周围围着一堆女人。我凑进去,说“绮丽姐,在哪?”
那个女人似乎不知道是我问她,只是一听有人这么问,她就带着几分惆怅的语气说道“绮丽啊,这人其实挺好的,不过前几天突然死了,有个人把他带回去了,听说是他的丈夫,他竟然抱着她在家里好几天,要不是他的邻居闻到一股尸臭,说不定还要一直这么抱着。”
“那现在他们在哪!”我颤抖着声音急切地问道。
那个女人似乎也被我吓到了,朝我这看去,发现我心急如焚的样子,不禁口吃了“是...在,在那个xx火葬场。”
我马上奔了出去,心里默念:一定要赶上啊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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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x火葬场是在郊外的一座山上,这座山上却贫瘠得很,据说以前它是这片地方的宝山,不过名声大,也迎来了一些人来不断偷取山中一切值钱的东西,到现在就成了这个模样。
当我来时,一股灰色的烟从一座同样灰色的建筑物里缓缓上升。走进去,发现一个穿着军大衣,背影让我很熟悉的男子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。
向他靠近,看到他的脸才知道,他就是之前强吻过我的混混。
他看到我,也摆出了一副很惊讶的样子,随后马上低下头,虚弱地说道“我想你就是她说的那个女孩吧,之前的事情对不起,现在她已经走了,你也离开吧”
没有想到,他竟然是绮丽的丈夫。我看着火炉中的火焰在翻滚着,火星子直往外面冒。
绮丽,真的不在了,我没有觉得悲伤,只是心里感觉闷闷的,虽然我和绮丽相处不多,但我却觉得她是唯一个活得像人的人,一个让我在昏暗无光的日子里,一个可与我交谈的人。
她真的很好,很好......
虽然心里压制住了自己百感交集的心,但是眼睛很酸,即便始终掉不出无用的眼泪。
沉默一会,我从口袋里慢慢掏出一个布袋,轻轻地拆开布袋,露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戒指。
递给了他,他呆呆地望着我放在他手心的戒指。戒指上不大的钻石反射着火炉中的火光,将更加璀璨的光芒照到了他苍白的脸上。
“这——是绮丽给我的戒指,是你买给她的,现在她...只好给你了......”
“她呀,真的是傻,都说这是我给她戴的,但却说要卖掉,说是让我重回部队,即便我说了卖了也没用,她却依旧这样不戴上我的戒指,现在,是真的戴不上 了,只好......”他自言自语道,随机将手中的戒指往火炉里一抛,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。
“你干什么!这戒指是你买的没错,但这也是绮丽姐的遗物啊”我不满地说。
他回过头,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悠悠地说“没错,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,本来就应该是她带走的,况且这戒指有我的痕迹,这样她在下面也能想起我了。哈哈哈.......”
“那你...不打算报警?”可我的心中总有些不舒服,便安慰他一下。
“报警的话,只会让绮丽在地下也不能消停了,之前让她受了那么多苦,还有我的自以为是,现在她走了,我要她走的清白...但是警察会有用吗?”他叹了口气。
是啊......这里的环境压抑着我,而且看见他混乱的眼,我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独处,是冷静。
在我默默退场时,看见他的眼睛始终盯着火炉,一动不动。
我怀着低沉的情绪在人群稀少的马路上行走,在拐角出发现一家拉面馆,想着肚子刚好饿了,就在这解决一下吧。
找到一个位子,坐了下去,朝里面大喊道“老板,来一碗拉面!”正思索着以前和绮丽生活的种种,就发现之前在扑哧扑哧吃着面的食客,放下碗筷,向我这边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。几个结伴的,甚至在悄悄地不知道交谈着什么。
我满头雾水,但想想可能是自己的外貌,也就不去管了。没过多久,服务员端着一碗拉面,向我走来,当他看见我后,脸色一变,本来将碗放到桌子的手,突然抖了一下,少许汤汁溅到了我的手臂上。
我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,但并没有叫出来,用不满的眼光着服务员,但是服务员却没有道歉,而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,快步走去。
什么服务态度啊!算了,不去计较,还是赶紧吃吧。
因为刚才这些个事情一闹,我即便再饿,也没有胃口。于是早早吃完,就到前面去结账了。
老板貌似亲自收钱,一位三四十的大叔,即便他低下头正在数钱,但依旧能看见他嘴边显而易见的胡渣和手臂上长长的毛发。
“二十块”他说着抬起了头,看了我一眼。顿时脸色像多云转阴的一样变幻了,僵直的脸吓了我一跳,冷冷地说“我不收你的钱,你赶紧走。”
我被他的反差弄懵了,还是不好意思地说“这样不好吧,我还是付钱吧。”
在我往口袋中掏钱时,老板啧啧了几声,嘲讽地说道“我要你的钱?一个妓女的钱?我齐某随爱钱,但是我品行端正,怎么能...算了算了,当我那么拉面喂了狗了,你赶紧滚吧。”我心中一惊,但表面上弄出愤怒的表情说“你怎么能说我是妓女,还骂人....”
“哈哈,大家说说看,妓女装圣女,好不好好笑” 老板大笑道。
有些食客也跟着笑了,传来阵阵的嘲笑。
“你凭什么贬低我!”我继续反驳道。
“好啊,到这份上还敢狡辩,要证据是吧,哝,给你”老板从后面拿出了一个手机,摆在我的面前。
我走进一看,才发现手机屏幕上播着一段视频,就是我昨天晚上,我可真傻,他们会这么蠢吗,肯定有备份啊。
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,低下了头,不敢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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